Vol.25
 

枯等青春薄凉


枯等青春薄凉


黑夜如果不黑暗
美梦又何必向往

毕竟放下了  我以为

三年默不作声一天遇见八百次也照样默契地相互视而不见

在饭友百无聊赖地指着你的方向窃窃私语或者幸灾乐祸地说 他女朋友怎么那么丑 并且自作主张地给她个名号叫“大耳环”的时候 我丝毫没有让她们知道我和你认识 并且时不时地能若无其事地插上几句话了

当我越来越频繁地看见你的时候是临近高三末了 开始因为你有那么细微的情感波动
平稳度过三年相安无事难道很难吗

三四年前
不论哪个季节好像都什么花全开着
刚进摄影社 相机里四季全是花

我们曾经一时兴起隔着半层楼梯能聊上许多句没有谓语缺乏动宾全是语病的话
你用从没及格的语文腔跟我讲红楼 有模有样头头是道 你也不知道你当时多好笑 至少在语文成绩我从没在各种意外中跌出前三
我倒是乐得看你一本正经的模样

你倒是在开学挑座位的时候选了对我的小动作一览无余的位置
英语课偷偷在桌肚写历史作业你就跟着学结果被发现
语文课抽查题目你跟着我不去背结果偏偏三天连中
美术课作业要空鸡蛋壳 你真是自告奋勇跟我解释什么原理一大通 说得好像你对于我当时五六十分的物理成绩毫不知情 当然我并不知道后来怎么会中考漏看了一空而拿到97
总之后来你拿我没办法第二天给了我一个空蛋壳 那次你没交作业 整堂课在给我打下手

你偷偷拿走我的作业本抄 然后跟同桌打赌数到十我肯定会说一个字 然后在我翻了半天乱成一团的课桌后“咦”一声 然后你们忽然之间笑得前仰后合

后来天气已经到了热得出不了门的暑假里了 打着不知道冷到多少度的空调当流星雨的脑残粉的那年

我不知道究竟发生什么

通过别人再三转述 你主动邀约了另一个和我关系不错的男生去打架  原因居然就是我

那时候我因为姨妈痛到上吐下泻根本顾不上
看热闹的人很多 没人劝 也没真正打得成 但事情闹得很大 

一场我根本没来得及出席的事故给了我太多承受不住的过分
班主任把我们三个叫出去谈话 莫名其妙 然后所有人轰到办公室看好戏 我忘不了那种眼神和笑得狰狞的面目

我知道 很好看的一场戏 因为我是班长    五门单科成绩都高过课代表 和成绩最差的男生关系很好在老师眼里就是堕落
现在想想阶级分明世故圆滑都是从娃娃抓起的 中学却读了无数文章要一视同仁淡泊名利 狗屁扯淡

后来我自然是谁都动得了的角色 有人告状丝毫不用求证直接罚停课

然后我再也想不起来我们什么时候讲过话了
从前领队整队 你习惯站在排头 离我最近 然后趁他们懒散排队的时候 和我聊几句 这时候 班主任站在二楼走廊直勾勾瞪着

后来排队是别人推着你往前排 我只好双眼平视前方 听不见谁又在说什么过了分的话

那时候风很大 水杉落得满地零星 紫藤长廊淡紫色花瓣整瓣地乱飘 从衣领纵贯进去 不禁打了几个寒战
落花嵌在卵石缝隙里 没有恰巧的风再难出来了 陷进去了 只好无能为力
然后好像一切结束了

但我唯一不明白的是 全班男生都去了A中 你为什么偏偏随着女生大流来到B中
也就又是一个三年

我从来不清楚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现在也不想知道了
你还是很幼稚 玩游戏就可以发疯
从来也没有成熟


你后来给我打过电话 隔了良久
装作寒暄 我都听得见颤抖
“你最近好吗?”

“不好。”

然后 就这样了。

那天晚上挂了电话望着疏疏落落的星我以为你总能解释点什么
但是
你没有

然后我等了一晚上的天亮 却在它终于要亮的那一刻睡着了

那是我的第一次通宵
不知道以后会形成习惯

再后来贪婪爱上咖啡这种东西
它让我极其冷静
理性到恐怖
闻着黏腻的咖啡因倒有种异常的兴奋 溢于言表


那时候你听许嵩听到发狂

那时候空间流行好友买卖的游戏 你就整天为了把我的角色买回来各种交易

那时候你大冬天大晚上打的他妈居然还是我家的电话 问了半天只是说寒假作业十七页第三题怎么写


后来 就该全剧终了


大学终于如愿以偿死到苏北小地方读书
听到的噩耗是 你他妈居然也来了
市中心的专科
我都有想死的心 阴魂不散还真是缘分


这里的秋天无非就是下雨下雨落叶落叶 去冬天晃晃 悠哉悠哉过
只知道很快能回家了

我发的定位说说你心安理得地来赞 故意似的

我转的动态你就面不改色地转

你就好像忘了一直欠我一个解释

就算我不要了你又赖着不便走

但愿
我没有在任何地方遇见你
我依旧在黑夜中健步如飞
我看得了枯木逢春
我经得住花残成冢


却最终经不住等待。




       
       

南风小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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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步去墨脱。雅鲁藏布大峡谷雨滴很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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